2016年11月30日 星期三

前衛長老撐抗爭

承上篇與關信基教授世代對談(一)港獨、民主回歸與組織,我與關教授談到香港面對政治逆境的問題。我大學時代無緣上關教授的課,印象中年長的人較保守,年輕人較激進,這下真被他的前衛與開明所嚇到。



在港大與關教授洗樓後selfie 



他說在香港爭取民主,對手很強,現在只有兩個方法,一是self-withdrawal退出江湖 ,二是個人抗命。他補充,其實在個人層面很多東西可以做呀,一些不合作運動,如果一萬人一齊做就有效果了,「例如拎啲散銀出嚟逐個數啦」,他邊說邊笑。聽,我暗忖面前果真是個相當前衛的老前輩,梁天琦被DQ前說的好,這從來不是世代之爭,而是時代之爭,不合時代的會被拋棄,只有思想跟得上步伐的才不會被時代沖刷掉。

講到學者的政治參與,「其實參政有很多方法」,參與政黨是一種,但參與政府的委員會,去不同的地方講學,做訓練,也可以將政見一點一滴散播開去,這些東西要日積月累。

因為學術流派的訓練,我頗相信結構主義(structuralism),認為社會經濟結構決定事態發展,關教授則說:「我是 constructivist呢。」Constructivist即建構主義者,認為人定勝天,事在人為,世界是人建構而非被綑綁。「當初共產黨開始也就是一點一滴耕耘才有今天的局面,很多事都是可以改變的,就算多絕望也有改變的空間,那要看大家有沒有人力、智慧和犧牲精神。愚公全家有生之年也未必可以移到山,但還是要一點一滴地做,逆境要有希望,快樂要知風險。」

關信基教授又教我要自我反思成長過程,最後他對我的勸勉是:「唔好做結構主義者啦,好苦咖!」

與關信基教授對談完,我終於明白為甚麼他在行內德高望重,被稱為香港社會科學界「四大巨頭」之一[1]。關教授思慮周詳,言詞冷靜卻內心有火,跟他對談能吸收其智慧結晶,於吾生有幸焉。而且關教授並不是「得個講字」,連日來我隊在各院校洗樓,關教授都不遺餘力地走遍港九新界,在人群密集處派傳單,挨家挨戶拜票,他知道同僚認得他的嘜頭,也不介意多做幾步,真正做到從個人層面一點一滴爭取民主。關教授鐵腿無敵,小妹甘拜下風呢。


關教授親臨港大洗樓,與戴耀廷及我爭取選民支持

我是「高教界民主行動」最年輕的參選人阮穎嫻,今次與團隊上最資深的關信基教授及其他成員共襄義舉,他是團隊中其他成員的老師,我又是他學生的學生,三代同堂,在此希望選民可以支持「高教界民主行動」,投我、關教授及本團隊所有人一票。






[1] 維基百科所述,另外三位為任教於香港中文大學的劉兆佳、香港理工學院/香港理工大學的李明堃及香港大學的黃紹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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