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6年11月23日 星期三

與關信基教授世代對談(一)港獨、民主回歸與組織


關信基教授是我老師的老師,也是我老師的同事,我本科沒有選擇中文大學,與關教授緣慳一面,無緣聽道解惑。今天有幸相約智慧老人傾談有關香港未來的問題,深感其嚴謹的學術訓練,思考之清晰有條理,之客觀與公正,不囿於時代變遷,沒有一般人受世代背景蒙蔽之虞。



要講世代問題,首先是十分尖銳的港獨議題,關教授坦言港獨的勢頭沒有空間在香港發展,中共一定嚴打,分析時局必須從對方的角度出發,拉一派打一派是慣用技倆,但打壓港獨令其他派別有喘息空間,未必是一件很差的事。

近日我研讀獨裁政治,在我的信報文章《跟獨裁政府玩遊戲》(2016817日)中提及成功的契機是反對派團結而建制分裂,那麼反對派是否要團結呢?關教授答:「那要看跟誰團結了。」




追溯歷史,現在被年輕人罵得很兇的「民主回歸派」,他說當時談香港前途問題有八至九個選項,其中一個是「主權換治權」,而「主權換治權」都有三種。不過當時的年輕人不會反對主權回歸,無論如何都不會說自己不是中國人。

這一點新一代就差得遠了,為甚麼?是父母還是讀中史的影響?關教授說家庭有影響,學校也有影響,中港來往方便,經常帶物資給大陸親戚,現在一代都沒有親戚在大陸,人的歸屬感與有沒有實際接觸關係很大,總之當年的人覺得返回祖國懷抱是毫無疑問的。 雖然我聽過另一位學界前輩說港大學苑派是反對回歸的,關教授謂:「聲音太微弱了」。會不會是滲透造成?關教授認為有這樣的機會,但滲透對於當時局勢的影響,有幾多是滲透,有幾多是發自內心,就難以知道了。

談到新一代和舊一代爭取民主的模式,我說時興群眾參與,由下而上,關教授則依然相信組織。「建設需要組織,很多群眾參與而成的組織,兩年壽命就完結了,無法延續,那是個人主義的極端化而成的現象。」要成功還是要靠制度化的組織。

我想大概這就是下一代必須向上一代學習的,現在的青年組織鬆散,不能團結力量,幾年「貨仔」就垮了。除了學民思潮和學聯,其他組織沒有龐大的動員力量、資源和對牌頭的認證,及更重要的,對民主代理人的信任,這些資產都須要日積月累。

與關信基教授對談,晚輩獲益良多,定當加緊努力,迎頭趕上。我是「高教界民主行動」最年輕的參選人阮穎嫻,今次與團隊上最資深的關信基教授及其他成員共襄義舉,他是團隊中其他成員的老師,我又是他學生的學生,三代同堂,實屬有幸,在此希望選民可以支持「高教界民主行動」,投我、關教授及本團隊所有人一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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