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3年8月31日 星期六

《狂舞派》的街頭精神

(文章已於2013年8月31日《輔仁媒體》刊登)

「街舞」,名思義,就是在街頭跳舞。《狂舞派》裡,阿花在豆品廠、安全島起舞,Rooftoppers 寄居工廈,BombA 在草地及公園練舞,這都是街舞者的寫照。

導演說常看到理工大學有很多人在練舞,所以取景理大,他選對了。7-11那個大樓確實是大家練舞的勝地,地方雖小,猛虎如雲。小妹也曾經在那裡消磨過相當時日,跟隊友 “Mark (將動作調較整齊),並練習 freestyle(即興跳舞)。

我們都「去到盡」

(文章已於2013年8月31日《輔仁媒體》刊登)

《狂舞派》能夠完成,香港能夠有一套本土的街舞電影,非常值得所有街舞者驕傲。街舞在香港發展了十多年,漸趨成熟,但在廣大觀眾裡,我們街舞者還是nobody。我們這群走在街頭躲在地下(underground)的街舞者,終於讓人發掘了。

阿花說:「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想跳舞,行街見到鏡子想跳舞,洗澡時在浴室裡跳舞,人地唱K時我在跳K……」聽來誇張,但原來世上真有這麼一群人,每天是這麼過的。

以我自己為例,曾經有段時間,即使白天上班,一周還花六晚練舞每晚最少4小時,直到筋疲力厚的綿褲給汗浸濕了一大片,別人看來,像尿褲子。遇比賽,跟隊友肩練習,場地難找,時間難配合往往只能晚上11時開始排練到凌晨2時,然後急急乘通宵車回家漆黑的彌敦道上,汽車在身邊呼嘯而過,空洞寂靜的商鋪外,碰口碰面都是戴棒球帽,穿大浪褲,披棒球褸的舞者,或趕著回家,或練舞完畢「食宵」。回到家倒頭大睡已經4時,第二天7時又出門上班,日復一日。這是很多舞者的生活。

2013年8月2日 星期五

獨在劏房為異客

(文章已於2013年8月2日《主場新聞》刊登)

幾個月前,我獲邀作青年代表與張炳良局長對談。我跟他說,我住劏房,他表示他有去視察過,然後搬一大堆房屋供應的數字出來,侃侃而談。

幾個月後長策會發表數據,指現在全港劏房有66,900間,住戶人口達17多萬人。問局長是多是少,張炳良只拋下一句:不予置評。他強調估算方法科學。你看的是數字,我卻活生生住在劏房。